我一向认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但具体到结婚这事上,我才明白,这不可避免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羁绊.
具体地说,是传统的力量在暗中摆布我们。
比如结婚,我与MM的认知区别在于,我认为拿了结婚证就是结了婚了。而MM说,这不算,要摆了喜洒,才算是真正的结婚。因为这样才昭告天下了。而老爸老妈也一反常态地固执。因为他们平时很少理我的事。但就这事上,他们坚持已见。就传统而言,我是人家的儿子,别人的老公,没有我的影子存在。当然大家热烈要求摆酒,我也不大反抗。这项传统是让大家高兴的。
联系到喜酒是要喝酒的。这是我另一个可能反抗的因素。虽然对于酒,我还是喝点的。但一向的原则是适量即可。我非常反感因为要示好而强硬向人敬酒的。基本上在敬酒这项传统上我是有一点反传统的。在应酬的时候,我多数会被认为不给别人面子。这对于伤自己身体,还是伤别人面子来说,我凭啥么因为你的面子来伤害我自己的胃。不给就不给啦。好在我应酬不多。而相交的大部分朋友都不是好酒之士。因为自己不肯融入传统的酒桌文化,我想,自己也不会混得很开。因此,我对于喜宴上大量合法,合情,合理的敬酒感到畏惧。到时候拼死一喝不是不行。主要自身对于进行一项自己反感的行为的时候而产生的排斥反应感到厌恶。不就是把一大堆人招集在一起,宣告自己结婚吗。吃个饭嘛,为啥要喝酒哩。把酒换成饮料不成啊。当然这个提议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对。mm甚至斥责我“痴线”。 后来我领悟到了,一大堆人聚集在一起,不喝酒的话会被告非法集会的。
另一个问题是烟的问题。鉴于我还未去过人家的酒宴。才发觉的问题是,每桌要摆一盒香烟。对于烟的问题我比酒敏感的多了。本人不吸烟,甚至多少有点反烟斗士的影子。我是最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吸烟的。虽然他有吸烟的自由,但他的自由是侵占了我不吸烟的自由的。当然我老爸是吸烟的。而且是老烟枪。每当我听到他咳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都很心痛。而他却还在一边吸一边咳。为这问题我也和他吵过。但没有效果。看着这些不爱护自己身体,却只会一味叫人保重的父母。我心如绞割。你们心痛我,我就不会心痛你们了嘛。但我是你们的孩子,你们说我容易,我说你们又不好意思。亲人之间的爱是互相保重。我最不喜欢所谓的无私奉献。大家都是独立的人。大家都过得好才其乐融融,所谓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不但造就了自己的悲剧,也让受益者从此背上道德上的负担。但传统上,孩子一出生就背负了父母一生的债。多数父母劳碌半生,为了子女奉献一切。年轻时得不到的梦想寄于孩子身上。而孩子因为听父母指令行事这辈子梦想落空,只能再孩子以寄梦想。这就是传统的羁绊吗。
这或许是少数。
把话说回来。我也改变不了父亲的想法。年华已逝,兴趣不多。唯一就是这个有很长感情的吸烟这个嗜好。后来我理解他了。因为我可以体会他的心情。叫他戒烟的难受,等于叫我戒网的难受。但总而言之,我对于香烟这种伤害自己,也伤害自己亲人,也伤害周围人的物质反感。也BS那些以吸烟为成熟原则的人。
因此我完全没有想过,在我的婚宴上,要提供这样的东西给大家。凭啥你们吸烟的在剥夺我们不吸烟的自由。虽然我大部分朋友是不吸烟的。但当我一提出这个质疑后,我老妈大骂我。最后我领悟了,这根本不是我的婚宴,这是他们儿子的婚宴。他们唯一的儿子娶媳妇了。因此他们要大摆宴席,请众多亲戚朋友。其实我的朋友只会是一小部分,甚至不到一桌。根本就是一小摄。而众多亲戚,他们的朋友。才是这次宴会的主力。他们是传统的不敬酒不给面子的人,是以递烟增进感情的人。而他们自己的婚宴也会是按照这样的传统进行的人。
当天,我不用到场,他们的儿子则必须现身。我的婚宴我是做不了主的。我觉得,做人,怎么那么不自由哩.